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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一个人住还习惯吗？」
厉寒以为自己看错了，他点进发信人，陌生号码，但号码归属地很熟悉——那里有他全部的过去。
被发现了？
厉寒想回拨，还没打出去，短信又发过来。
「厉寒」
「猜猜我是谁？」
「你上的哪所大学？我来找你。」
厉寒心沉到谷底，不用猜，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人。
怎么被发现的？
简单收拾了必要的行李，手机卡扔进垃圾桶之前，他打了个电话给房东，说要退租。
房东很意外：“你才租了一个月吧，合同没到期，两万押金一分不会退的。”
“嗯，”被找到的恐惧远大于失去两万的心疼，厉寒想着又加了一句，“如果有人找我，请别泄露我任何消息。”
“当然。”
水电气阀门都关了，厉寒推着行李箱，刚打开门，他愣住了。
“没吵到你吧，”闻廷站在门外，脸上是结了一夜的霜，“怕你被吵醒，我夜里就没敲门。”
厉寒有点失神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我在等你出门，”闻廷自然地把他行李箱接过：“刚听见了点，你是要重新找房子吗？”
这世界怎么这么荒诞呢？厉寒问了最关键的问题：“你怎么找到我的？”
“这两天有人拍到了你，”闻廷手指摩挲着行李箱的把，说了个谎，“然后发到了寻人启事网站上。”
厉寒回想起那几个没戴口罩和帽子的时候，咬牙切齿：“除了你，还有谁知道了？”
“这不好说，网站是开放的。”闻廷叫了一辆车，把行李箱子塞进后备箱。
厉寒已然忘记自己有车，他木木地站在门口僵持着：“刚那几条短信是你发的吗？”
“什么短信？”闻廷嗅到了什么信息，“应该是厉远他们发的。”
厉寒心又沉了一截，闻廷目光幽幽走到厉寒耳侧：“你现在很危险。”
厉寒脑子嗡嗡的，慌乱的语气：“为什么会这样啊？”
无助的小动物在挣扎。
闻廷笑得真诚：“来我这吧，他们不会找到你的。”
厉寒目光落在他脸上，四年没见，闻廷抖落掉稚嫩与茫然，已然成熟起来。
知道他在门外站了一夜，厉寒心里五味杂陈：“不用了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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